春天真好,早春二月尤妙。自从开始研究房地产,便少有心思写随笔。02-04年间,写过不少随笔,多是千字文,在诸多报纸闲情版发表。常写随笔的人,对于自然界的变化很是敏感,心也细腻几分。而财经时评家们,则过多关注时事经济,忙于看新闻、找主题,情绪常激昂,精神时倦怠。至于像我这种只沉溺于一个领域(房地产)的人,更是如此。
近日偶翻钱红丽的《风吹浮世》散文集,些许遗忘的情愫从心底泛起。在早春二月的风中,一点点发酵,逼着我写点已变得有些陌生的东西出来。春天来了,不免有点庆幸身处四季分明的地方,让人在灰色中憋了一冬天后,远远地看着春天,心就醉了。等到花繁似锦的农历三四月,对春的触觉会渐渐变钝,最是这早春二月,迎春花绽,柳条堆烟,随意的瞟一眼,就让人神清气爽。
在我那遥远的豫西南乡村,曾有多少欢悦的事儿一年又一年的重演。柳树,永远是春天的报喜鸟,池塘畔,小河边,有水的地方,就有柳树,细细观察柳条颜色的变化,曾是孩子们迎接春天过程中的一项重要工作。欢欢喜喜盼到嫩黄的新绿爬上枝头后,有两件事是免不了的,一是折枝抽筋做柳笛,小伙伴们要比谁的笛声高亢;二是用柳条编帽子玩。
迎春花也是早春二月开的,可在我的老家,迎春花只会出现在坟头,在小孩子看来,虽然美丽,却有点阴森森的,而且大人们也不让自己的小孩子摘下赏玩。城市是不一样的,迎春花是公园里的寻常之物。
过去两周,上海一直阴雨,周末这两天,天气难得的晴好,在农历二月,只要太阳露脸,暖意挡也挡不住。打球的劲头儿来了,两天玩了三场网球,有些吃不消了,老杨老矣。可公园,还是要逛逛的,这是赏春的便宜之处,也是孩子们心中的天堂。
只不过,人满为患,占地264亩的和平公园,游人如织。除了美不胜收的杨柳和花季渐逝的迎春花外,最靓的风景还属上海市花白玉兰,含苞待放,花萼初绽,密密匝匝的挺立枝桠,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,在微漾的春风中,翘首待情郎。
公园虽有春柳春花春水流,可到底是人为之景,在周围高楼的压迫下,在群聚游客的喧嗡中,实在没有乡村的那份宁静恬淡中的春意闹。总是在某个时候,冒出莫名的惆怅与感动,或许每个人的心中,都有一个不太一样的早春二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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